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泠公玉谨的现代都市小说《爹不详,娘不爱,逃荒后她占山为王林思泠公玉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染仙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叮,种瓜得豆系统升级。以人青丝为种子,精心培育12小时,收获任意农产品;微小几率得到此人忠心,收为随从,上限20人。林思泠心头狂喜。12小时?意味着农作物成熟周期大大缩短;同时她种植青丝,也更安全,不容易被人发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红果实。这一批作物,全是林莹莹的青丝。也就是说,这颗红果实代表林莹莹的忠心。她犹豫一下,把红果实放进嘴里。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来不及品尝出什么味,果实入口即化,留下一齿香气。怔愣间,脑海声音再度响起——林莹莹好感度目前为负90,忠诚10。林思泠......这就是说,林莹莹厌恶自己闺女到极致。好不容易种出一颗红果实,只能扭转她的一点点负面印象,忠诚度则是一次加十点。不过,以后真要收此人为随从吗?好膈应。短短...
《爹不详,娘不爱,逃荒后她占山为王林思泠公玉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叮,种瓜得豆系统升级。
以人青丝为种子,精心培育12小时,收获任意农产品;微小几率得到此人忠心,收为随从,上限20人。
林思泠心头狂喜。
12小时?
意味着农作物成熟周期大大缩短;同时她种植青丝,也更安全,不容易被人发现。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红果实。
这一批作物,全是林莹莹的青丝。
也就是说,这颗红果实代表林莹莹的忠心。
她犹豫一下,把红果实放进嘴里。
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来不及品尝出什么味,果实入口即化,留下一齿香气。
怔愣间,脑海声音再度响起——
林莹莹好感度目前为负90,忠诚10。
林思泠......
这就是说,林莹莹厌恶自己闺女到极致。
好不容易种出一颗红果实,只能扭转她的一点点负面印象,忠诚度则是一次加十点。
不过,以后真要收此人为随从吗?
好膈应。
短短相处几天,她对林莹莹憎恶无比。
不管这女人有什么苦衷、过去,就冲其无休止折磨虐待自己未成年的闺女,便罪该万死!
她剥了十几粒花生吃,又洗净两个小红薯啃了。
肚子饱饱的,将剩下东西藏在柴堆里面。
花生壳什么的,丢进灶里毁尸灭迹。
至于种植盆,重新种上几根头发丝。
忙完洗手,外面天色逐渐明亮。
林莹莹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走进厨房,揭开锅盖,舀了两瓢水喝。
林思泠能明显感觉出这女人眼中的敌意。
却不知为何,瞅她好几眼后,没有如往常那般对她呼呼喝喝。
连洗脸水,也是自个打的。
目送似乎在纠结着的林莹莹离开厨房,林思泠暗忖:莫非是增加了10忠诚,减少负10好感造成的?
过了会儿,林莹莹又来到厨房,给了她比昨日还少的小半碗糙米,恶声恶气交代。
“待会我要出门办事,晚上才回来。
你在家看好门户,晚上早点熬好粥温在锅里。”
看她挎着小包袱往外走,林思泠赶紧叫住她。
“能不能给我一把家门钥匙?
我可以在附近捡捡能用的柴火......”
林莹莹想了想,回房拿了把铜锁与铜钥匙交给她,自己卧室门没关,吩咐道:“离家锁好门!
我的房间,同样给我收拾干净。”
说罢,施施然跨出门槛走了。
林思泠瞧一眼卧室。
这女人竟然放心她进屋了?
10点忠诚作用这么大?
好奇地到卧室看看。
只见床上铺盖没叠,地上满是碎布屑、线头,椅子上还扔了几件脏衣裳......
这纯粹是拿她当丫鬟使唤吧?
气得扭头要走。
转念想,寄居在这个家,外面混乱的世界她不熟悉,现在决裂,没有任何好处。
还是能忍一时算一时。
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权当给对方的房租。
这么一寻思,拿来扫帚撮箕,将卧室清理了。
找出散落在被褥间的几根长发,找块大点的碎布头包好,与自己之前收集的放在一起。
因为吃了东西,不需再熬早上这顿粥。
她直接找出一个竹篮,把三根玉米棒、一窝卷心菜放进去,面上薅一把草叶盖住。
她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蔬菜,打算拿去外面看看,能不能卖掉。
现在天灾刚过,粮食异常精贵。
这一点蔬菜,总得值几文钱吧?
俞婶儿与另外几位妇女,照旧坐在井边洗衣裳。
一双手被水泡变了形,没有在意,只管交头接耳,讨论东家长西家短。
见林思泠抱着篮子出来,踮起脚锁房门,扬声招呼一句:“泠丫头,出门呀?”
林思泠心说这人八卦精神可嘉。
她们母女刚来这大杂院三天,对方不仅摸清她们家底,连带喊她透着自来熟,好像认识多年的邻居。
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得罪。
锁好门,她回头笑着回应:“是啊,我娘叫我出去转转,捡些能烧的柴火回来。”
“你娘还真是心大,敢放你出门乱走!”
俞婶儿扯起身前围腰,擦擦不小心沾到脸上的皂荚沫。
发现林思泠一脸疑问,正色告诫她。
“泠丫头,你们初来县城怕是不了解——最近半年,城里拍花子闹得很凶。
十多起孩子失踪案上报衙门,官府至今没查出蛛丝马迹......”
她端详林思泠的脸。
“丢的孩子,如你这般大小的女孩子居多......反正,没有大人跟着,最好自己小心吧!”
一番话,将林思泠说得毛毛的。
但人都出来了,还能随便回去不成?
她急需钱、急需独立,富贵险中求啊!
谢过对方好心提醒,毅然决然,迈步走向院外。
街上一如既往萧条,部分小店铺关门歇业。
不知道是暂时性停业呢,还是永久倒闭?
走出小巷子,找了条人多的街道慢慢逛。
因她穿着破旧,一头狗啃式短发,好些店家把她当着叫花子,刚靠近就抬手撵她走。
林思泠不动怒,在街边转来转去,观察那些挑担拉车的流动小贩怎么卖东西。
她这点蔬菜,加上人小,怕卖不出钱反遭抢。
出手前一定要看准买家。
经过一处僻静拐角时,冷不丁几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叫花围上来。
其中一人比她高了一头。
瘦骨嶙峋的男孩毫不客气用手肘撞她身体,推得她向后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去。
“篮子里装的什么?
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光防备着可能出现的人贩子了,没想到率先出马抢劫她的,是几个本该同病相怜的小叫花?
她挽紧怀里的篮子,站稳脚跟,右手伸进篮子里,抽出一把磨得亮晃晃的菜刀。
没准备出门武器,她敢随便出门吗?
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连这具身体的亲娘都对她充满恶意,她怎能不步步提防,全身戒备!
“看什么?
看我的刀,如何刺进你们肚子,勒住你们咽喉吗?”
林思泠声音冰冷,故意一字一顿,将每句话说清楚。
说的时候,脸上还带了些笑。
连她自己也没发现,上辈子本就比较孤僻的性子,经历穿越后这段日子的折磨,被催化、变得越发扭曲了。
她说这话并不是吓唬,而是真的有种冲动,想要付诸行动。
只要对方敢扑上来。
现在是夏季,鲜肉很容易放坏。
而且怕夜里有野兽,即使躺下来,不敢完全放松。
等天一亮,他们吃过几片熏好的狗肉干,又该出发了。
林思泠帮忙收拾行装,趁两人不注意,在一堆树枝草叶中收集到几根长长的头发丝,藏进小包袱。
对她而言,即便种植不出两人的忠心,能种植出饱腹的农作物,也十分重要。
“陈家村有去召南县的骡车,我们到那雇一辆。”
邢峰激励走得有气无力的母女俩。
想想再坚持十多公里,就能坐车。
林思泠咬咬牙,扛着包袱,迈动小短腿,追在两人身后。
林莹莹脚伤好些,还是要依赖邢峰扶一把,才能爬上或者爬下那些高低起伏的蜿蜒山路。
经历这两天共处,林思泠发现她娘和邢峰没什么特别暧昧的地方。
凭良心讲,邢峰一直没抛弃她和她娘两个累赘,反而显得人品高尚。
难不成两人有时不拘小节的互动,在老古板村民们的眼中,是逾矩了?
听两人偶尔闲话家常,邢峰家里还有一个外甥,比林思泠大两岁,体弱多病。
为了挣钱,邢峰不得不加入镖局,过那刀口子舔血的生活。
干他这行,很容易遇到危险。
有一次他押镖回来被仇家伏击,多亏林思泠她爹宋振发现,背回城找大夫医治。
于是,捡回一条命的邢峰,慢慢和宋振相交莫逆。
而城里短工,也是邢峰介绍的。
宋振出事后,会这么尽心尽力帮她们母女,除了看宋振面子,大约还有愧疚心理?
否则,她娘这个没有富贵命,却有富贵病的狗脾气,哪个正常男人受得了。
一路急行军的林思泠,完全靠脑补两人种种的隐晦关系,来麻木自己疲惫不堪的神经。
晌午在树荫下歇了会脚。
她借口方便,转悠一圈回来拿出几个小毛桃。
两人不疑有他,林莹莹只当自个闺女最近走狗屎运。
酸掉牙的毛桃子邢峰不爱吃,林思泠越吃越饿,唯独林莹莹啃得津津有味。
因为随时要起程,林思泠收集的青丝没办法种,路上他们靠狗肉干与杂粮饼充饥。
如此晓行夜宿,三人终于在第三天上午抵达陈家村。
远远便察觉不对。
陈家村上空老鸹盘旋,一声声叫得响亮惨厉;空气中飘荡血腥味,夹杂焦臭。
邢峰和林莹莹同时变色。
身处混乱不堪的年代,这种情况意味着发生了什么,对他们而言再清楚不过。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过去看看。”
邢峰严肃地示意母女俩藏在路边灌木丛中,别发出声音。
拔出匕首,猫着腰,小心翼翼摸进村。
片刻,见他遥遥挥手,示意没危险,林思泠方才扶着林莹莹过去。
看清楚周围情形后,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顿时恶心地捂住嘴巴,想要吐出来。
只见小小一个村子,破败无比,被人纵火烧得残垣断壁。
随处可见人的尸骸,面目全非被丢弃在废墟中。
偶尔秃鹫俯冲,爪子勾起一截摇摇晃晃的“绳索”,飞向高空。
眼瞅林思泠抱住肚子蹲在地上,林莹莹不阴不阳说了一句:“粮食珍贵——死丫头你若敢吐出来,今晚别吃饭!”
林思泠掐住自个喉咙,硬生生把那种恶心感压抑住了。
倒不是她怕没饭吃,而是知道她娘心狠。
大难临头,是极可能抛弃她这拖油瓶的。
坚持走到现在,双脚像断掉一样不敢吱声,不就是怕被两个大人嫌弃没用?
现在是她需要他们,而不是他们一定得带上她。
抹抹嘴,注视邢峰仔细查看一具具尸骸,听着他得出来的结论。
“这些人被杀,至少有五、六个时辰了。
死者多数为老人、男人......”
邢峰直起腰,神情显得越发阴郁。
“没有年轻女人、小孩。
想是土匪进村,将她们尽数掳走了!”
幸亏他们脚程慢。
如早到半日,岂不是与陈家村同一命运了?
“邢叔,土匪如此猖狂?
我们要报官吗——”
林思泠之前觉得宋家村任意动用私刑,宗祠法规大过国法,十分张狂。
没想到走出宋家村,外面世界更乱,不由得心惊胆战。
她上辈子身在天朝,享太平盛世,哪里经历过眼下这种黑暗?
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依靠官方。
邢峰瞧她一眼,当她是孩子,没有嘲笑她的无知,只微微叹了口气。
“肃州六十多个城镇,大半遭灾,朝廷只知催缴税赋,哪管民不聊生。
如今盗贼土匪四起,加上北面蛮族蠢蠢欲动,官府自顾不暇,管你一个小小村子?”
林莹莹没说话,扶着肚子,慢吞吞走在前面。
走了几步不见两人跟上,回头催促:“快走,离开这里——万一那帮遭天杀的又回来,咱们就完了!”
林思泠扫一眼如同地狱的废墟,不远处的田野,堆积尚未清理干净的淤泥。
被洪水冲倒的大树,搁浅沟渠边。
一多半树皮被人剥走,露出里面潮湿腐烂的树干。
正午的阳光耀眼而炽烈,站在这片区域中,却感觉鬼气森森。
不知这么穷这么小的村子,有什么好抢掠的?
她缩缩脖子,小跑追逐两人离开。
直到将遭难的陈家村远远甩在身后,方敢开口问:“邢叔,土匪抓走孩子做什么?”
掠走女人她懂为什么,但掠走孩子有什么用?
那些土匪可是将村里能当苦力的青壮男人都杀光了啊?
说慈悲,绝对不可能的。
邢峰回头瞥她一眼,目光极其奇怪。
林莹莹没好气斥骂:“死丫头,走你的路,咋问东问西个没完?
惹恼你邢叔,当心我把你扔这了!”
“说得你好像没扔过似的!”
林思泠对便宜娘早就失去敬畏,小声嘀咕。
只是当着邢峰,明智地选择不正面杠。
万一邢峰帮亲不帮理,她一个孩子,可奈何不得两个成年人。
邢峰约莫是看出母女俩的嫌隙不和,手放在林思泠头上,轻轻拍了拍,意味深长。
“泠丫头,好好听你娘的话,专心赶路。
有些事......知道太多并非好事!”
林莹莹用沾满灰土和血污的手背擦擦嘴,瞟自个闺女一眼。
死气沉沉的表情,终是有了一丝松动。
“你一个豆丁大小丫头,能办成什么事?
不用你,越帮越忙!
今晚三更,你收拾好家里东西,在村外那株老槐树下等就是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有的是人,来搭救老娘脱离苦海......”
有什么东西从记忆深处呼之欲出,转瞬又被情绪压了下去。
林思泠一阵迷茫,嘴里话不经脑子跑出来:“娘,你真有奸夫?”
话音未落,手臂被林莹莹的九阴白骨爪重重拧了一把,疼得她直咧嘴。
林莹莹怒骂道:“和你那个蠢爹一样,说话从不过脑子......”
突然语声一顿,瞪着自个闺女头上包的红包——
咋瞅着那么眼熟呢?
“你这头......”
“娘,今早宋兴福跑来咱家闹事,还打伤了我!”
林思泠心说不容易,终于有人关心她的伤了。
替原身带着两分委屈,几分愤怒,赶紧告状。
谁想她说的什么,林莹莹压根没往心里去。
当辨认出来她头上的“绷带”为何物时,气得红了眼睛。
“死丫头!
你竟然把我一直没舍得穿的新肚兜......给剪了?”
剪了不说,还包在头上!
一时之间,林莹莹感觉全身血液轰轰涌上头顶。
“其他衣裳又脏又烂,怕有细菌......”
林思泠觉得她娘没抓住重点:“是宋兴福他......”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打得她偏过头、消了声。
房间里静悄悄的,既潮湿又阴暗。
片刻,林思泠摸着失去知觉的半边脸,垂下眼帘,看着因为用力过猛、一头栽倒在她面前晕厥的林莹莹。
千言万语,最后化为幽幽一叹。
“林思泠,真佩服你是怎么活到九岁的?”
——走了也好,至少那个世界,还有个真心疼爱你的爹!
起身走到门边,想到什么又折回来。
再次蹲下,将林莹莹身体扶正,避免压着她大肚子。
撩起其衣裳检查一下,确定没有流产迹象,稍稍放心。
不知道是她娘命硬;还是周老太一伙做贼心虚,打人没敢下死手。
总之落到这步田地,她娘只受了点皮外伤。
整理好林莹莹的衣裳,林思泠低着头,踟蹰走出房间。
宋安和倒是知礼,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遥遥盯住门板,没有靠近听母女俩谈话。
见林思泠终于出来,他松了一口气,连忙拿着铜钥匙迎上来。
“宋二丫头,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千万别跟任何人说,我放你进去过——啊?”
见林思泠点头,挥手撵她走。
进屋瞅瞅无异样,方才退出,重新锁好门。
往祠堂跑这一圈,回到家的林思泠饿得眼冒金星。
顾不上收拾一地狼藉,先翻箱倒柜,找有没有什么吃的。
然而缸里空空、灶台漆黑、橱柜几个破木碗。
别说一粒米,她连把野菜也没掏摸出来。
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先是出门寻找水源。
河边不敢去,洪水刚退不久,那河水浸泡过各种尸体,脏得很,喝了怕沾染疫病。
村东头倒是有口井。
但井水同样被污染,且她人小力气小,怕井水没打上来,把她带井里去了。
最后,就近找了个积水的土坑,舀了半盆浑浊的泥浆水,费力地端回家。
记忆里原身母女俩是将这种脏水放置一段时间,水稍微清澈下就饮用。
林思泠觉得小命要紧,还是得稍微将水过滤下。
捡来几根树枝,搭成三角架。
然后撕烂林莹莹的一件衣服,当成过滤布,绑了四层在三角架上。
这可不是她故意报复林莹莹那一巴掌。
而是家里人衣裳,就数林莹莹的质量好、补丁少。
不撕她的,撕谁的?
最上面一层滤布放小石子,第二层滤布放沙土,第三层滤布放细绒的青草,第四层放灶膛里扒出来的木炭渣。
然后用木碗舀起脏水,小心翼翼从上往下倒。
经过四层过滤,最终滴入地面盆子的水,就是净水。
将其烧开,基本对人体无害了。
收集柴火、升火烧水,这些工作量,对于饿得前胸贴后背、四肢酥软无力的孩子是极其艰难的。
加上受伤失血,踩在凳子上攀住灶台的林思泠,几次差点栽进那口破大铁锅中去。
好不容易烧出小半锅开水,等不及放凉,边吹边小口啜饮。
肚内有了热乎乎的东西,仍觉饥饿,好歹身上恢复了点力气,手脚哆嗦得不那么厉害。
放下碗,她开始琢磨自己得到的金手指,是不是应该实验下?
离三更还有六、七个时辰,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拿了小木铲,在屋角落掘土。
这屋里屋外一个样,都是黄泥土,没铺青石板。
种植在家,免遭人眼。
刨半天挖出几个浅坑。
直接将草铺里收集出的几根长头发丝,丢进坑中掩埋起来。
林莹莹不像个当娘的,但短时间内,她还需要这个娘。
所以,如果金手指发挥作用,让她收服林莹莹,自然甚好。
不然,实验下也没什么损失。
临睡前,浇了几瓢泥浆水在土坑里,权当施肥。
这才收拾几件破衣服,卷成个行李包枕在颈下,疲乏地闭上眼睛。
破门敞着,呼呼往屋里灌风。
好在是夏季,本就闷热,倒不用担心着凉。
一觉睡到天黑才醒。
睁开眼,月光从破烂的门窗洒进来,照得茅草房亮堂堂的。
视线往角落土坑随意一扫,一丛生机勃勃的绿色涌入她视野。
呼吸为之一顿,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起来。
她一骨碌爬起来,冲到那丛绿色面前,又惊又喜地看着——
金手指,见效了!
几丛绿植,破土而出。
系统告诉她将青丝种子培育成熟,需要24小时。
实际时间不到一半,这些作物已经长大。
有一株五色椒,甚至结出樱桃般的果实。
只是尚未成熟,果实为绿色。
想到即将离开宋家村,肚子又实在饿得紧,林思泠拿来木碗,采摘果实和能吃的嫩叶。
除了一小把绿椒,收获两个拳头大的“牛心”(未成熟的卷心菜)、几根葱尖。
她拿着木铲还想把绿植毁尸灭迹。
但没等动手,被薅过的作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
最后化为虚无,尘归尘、土归土。
一句话,令得林思泠心里极其不快。
合着林莹莹那个死样子,在他眼里还是她不懂事造成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一个外人,凭什么如此武断?
林莹莹一开始便想抛弃自己闺女,他不知道吗?
还是说,确实是情人眼中出西施,林莹莹的缺点,他一律当看不到?
想着寄人篱下,她无奈地再次低头表示示弱:“是,邢叔,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林莹莹裹着被子,已呼呼大睡。
林思泠拼好两条板凳,用包袱当枕头,旧衣裳当被子,蜷缩着躺在板凳上。
明明累得发慌,就是无法入眠。
一把骨头,板凳硌得慌。
翻个身,要小心掉地上。
穿越过来没几天,把上辈子二十多年没受过的苦,全部补足吃了。
最难过的是,想着现代一双父母,无比思念,无比酸楚。
在这鬼地方若死了,不知道能不能再穿越回去?
迷迷糊糊合上眼睛。
将梦将醒的状态,突然感觉身上一疼,林莹莹踢了她一脚!
把她从凳子上踹到凳子下——
坐在地上,林思泠好一会儿回不过神。
睁开眼睛,外面天色蒙蒙发亮,林莹莹坐在床板上,眼含厌恶地瞅她。
“死丫头,猪呢?
天亮了还不起!
快去给老娘打水洗把脸——”
林思泠慢慢爬起来,揉揉酸痛的全身,冷脸回答:“你脸都不要了,还洗脸干什么?”
“你说什么?”
林莹莹勃然大怒,起身要揪她头发。
林思泠早有准备,话一说完,拎起板凳就跑出屋了。
林莹莹在外人面前要脸,哪敢追着她打,只能憋足气,恨恨地在屋里骂了几声“死丫头”作罢。
当然,怼跟怼,林思泠还是给林莹莹打来了洗脸水。
没有自立能力前,她得小心把握母女俩相处这个“度”。
邢峰起身比她们母女略早一刻。
熬好一锅稀粥,切了几块狗肉干蒸软,外加一小碟咸菜摆在堂屋的木桌上。
先给公玉谨送了份进去,才出来和母女俩同桌吃饭。
“房东姓王,孀居。
她儿子儿媳,在城北摆小吃摊,傍晚回来。
租钱大约是一个月一百文到三百文不等,是这小县城最便宜的了。”
吃完,邢峰没让公玉谨出来与母女俩道别,收拾一下,直接帮忙拿着行李往外走。
林莹莹点头:“邢哥,那衙门办理户籍和路引要多少钱呢?”
母女俩从前的身份,肯定是不能用了。
邢峰对此胸有成竹:“衙门里我有认识的人,托他帮忙,争取一两银子帮你们搞定!”
林莹莹松口气,感激地说:“邢哥,我什么也不懂,全仰仗你了!”
邢峰笑笑:“你是我弟妹,帮你们应该的!”
林思泠默默在旁边把他们谈论的各种物价记清楚。
等她挣到钱,若不能靠金手指收服林莹莹,就想办法与林莹莹脱离母女关系,另立门户去吧。
只是这小身板毫无自保能力,恐怕要多等些时日......
房东王婆婆一家,住在大宅院中间的鸽子笼里。
比起租户,屋子自然宽敞不少。
但一家五口三世同堂,依旧拥挤。
他们过去的时候,正碰上王婆婆在骂她孙女惫懒的货。
爹娘出门摆摊了,没将厨房收拾干净。
活做不完,别惦记吃饭!
一边骂,一边宝贝着怀里三、四岁的白胖男童,喂给他一勺又一勺的鸡蛋羹。
林思泠看着忙进忙出,拼命劳作的小丫头。
和她一样,又黑又小又瘦,辩不出实际年龄,心里觉得窒息。
“王婆婆,这是我远房亲戚。
她们孤儿寡母,来召南县投亲落空,想找个临时点居住。
你看......”
邢峰上前一步介绍:“大宅院还有空房间租给她们住吗?”
王婆婆撩起肿眼皮泡,扫视林莹莹一眼,低头继续喂小孙孙吃饭。
“还有两处空房。
一处大的三百文;一处稍小的二百文!
要哪种?”
“能先看看吗,王婆婆?”
林莹莹开口,客客气气。
全然没有面对林思泠时,那种凶悍气。
王婆婆没理她。
直到喂完孩子,把碗搁桌上,孙子放地上,才抬头冲屋里喊了一声:“大丫,出来看好你弟弟!”
她孙女立马放下手头活儿,迅速走出来,牵住弟弟手带到一边。
王婆婆进屋,取了串铜钥匙出来。
仍旧是板着脸,对邢峰说:“走吧,带你们去看。”
林思泠如同一个被所有人无视的隐形人,默默跟在三人后面,参观完两间租房。
三百文那间,与邢峰租屋差不多格局大小。
二百文的,少了一间作为卧室的房间。
林莹莹沉思片刻,很快拿定主意:“王婆婆,我要二百文这间的。”
她睡卧室。
至于相看相厌的闺女,睡厨房。
正好方便做家事,两全其美。
林思泠回头望眼三百文的租房。
心里期盼,等挣了钱,搬出去她一个人睡大屋!
她迫不及待快快长大,早早当家。
“预交一个月房钱,押金一百文!”
王婆婆向林莹莹摊出手。
“以后每个月的今天,我来收租。
丑话说前头,少一文钱,别怨我把你们轰出门去!”
“是,是......”
林莹莹陪着笑,摸出早准备好的银子。
林思泠细瞅那银子,并不像电视里演得那么大那么亮。
相反,质地泛黑。
像是几经易手,给弄脏了。
王婆婆捏着银子回屋,拿了戥子出来,称了银子重量,最后找给林莹莹六串半铜钱。
一串一百个铜钱,十串一千文即为一贯。
一贯等于一两银子。
林思泠翻找大脑记忆,觉得原身家庭还是有家底的。
却不知林莹莹为何这么仇视自己闺女,不仅想抛弃她,还差点把她饿死?
或者说,这些钱连宋振也不知道,仅仅属于林莹莹的私房钱?
越来越觉得原身的身世,笼罩着一团迷雾。
林莹莹还要跟着邢峰去衙门。
向邢峰借来一个扫帚、一块抹布、一个木桶,统统丢给林思泠。
“你在家把屋子打扫干净。
晚一点,我带饼子回来给你吃!”
当着外人,她做足为娘姿态。
林思泠一个字未回。
将林莹莹当领导,当资本家,她需为三斗米折腰。
如此自我开解,便想得通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