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又是江小姐红红的眼睛,她骂我:锯嘴的葫芦,什么也不说。
想来是太子同她摊了牌。
我转开眼:我哄不好你,本就是要死的,你又何必替我伤怀。
她扑过来:怎么就是要死了,太医来瞧过了,没事!
呸呸呸,不吉利!
江小姐同太子的婚事本就是我央的,只是后来因着江小姐人见人爱竟也叫太子动了情。
想来也是好的。
我没办法,叫秋云拿了脏兮兮的娃娃过来:给你留个念想,我要回漠北了。
江小姐盯着我一滩死水的眼睛,良久良久:怎么回漠北呢?
我听着外边的风,笑了:总有法子。
太子后来来了,支开了江小姐,叫人提了圣上的头。
又说沈酌疯了,在狱里哭着找孩子。
左右已与我无关了,我嗯了一声,用刀在手腕划破一道口子,血流出来疼痛才让我清醒。
我说:我梦见他们了,他们在等我。
太子似是想挽留我,触及我的脸时又将话咽了回去。
我问他有没有听见风雪声。
他说听见了。
我走出门,在大雪里走了许久。
久到他以为我被冻傻了。
将匕首插入心口。
跌进柔软的雪里,那一刻像母亲将我抱了满怀。
血红的雪揉一团放我心口。
我笑着对太子说。
是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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