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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后续+全文

翡山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其实非也,小荷之前之所以不反抗,她是清楚明了自己的地位,自己是韦府地位最低的花房奴隶,她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加疯狂的报复和欺负。人在什么位置,就能做什么样的事,像小荷这般审时度势、狠厉果决的人,最是明白了。就像现在这样,她必须雷厉风行地立威。“你这……贱人!”那仆役痛极,暴起准备打死小荷。小荷冷眼一递,举起蒸笼,下了死手往下打。以前她没打过人,不代表她力气不大。反而她从小就是干脏活累活长大的,力气比一般成年男子还要大,甚至心思又狠,打人又准又痛。她一个人打两个,竟把两个比她高大得多的大男人打得满地找牙。“住手!”孙林刚刚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发现都乱套了。祝妹给她简单讲了下经过,她三两步上去,扯过小荷胳膊,“在我厨房,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主角:丹枫谢淮   更新:2024-11-26 2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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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非也,小荷之前之所以不反抗,她是清楚明了自己的地位,自己是韦府地位最低的花房奴隶,她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加疯狂的报复和欺负。人在什么位置,就能做什么样的事,像小荷这般审时度势、狠厉果决的人,最是明白了。就像现在这样,她必须雷厉风行地立威。“你这……贱人!”那仆役痛极,暴起准备打死小荷。小荷冷眼一递,举起蒸笼,下了死手往下打。以前她没打过人,不代表她力气不大。反而她从小就是干脏活累活长大的,力气比一般成年男子还要大,甚至心思又狠,打人又准又痛。她一个人打两个,竟把两个比她高大得多的大男人打得满地找牙。“住手!”孙林刚刚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发现都乱套了。祝妹给她简单讲了下经过,她三两步上去,扯过小荷胳膊,“在我厨房,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其实非也,小荷之前之所以不反抗,她是清楚明了自己的地位,自己是韦府地位最低的花房奴隶,她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加疯狂的报复和欺负。

人在什么位置,就能做什么样的事,像小荷这般审时度势、狠厉果决的人,最是明白了。

就像现在这样,她必须雷厉风行地立威。

“你这……贱人!”那仆役痛极,暴起准备打死小荷。

小荷冷眼一递,举起蒸笼,下了死手往下打。

以前她没打过人,不代表她力气不大。反而她从小就是干脏活累活长大的,力气比一般成年男子还要大,甚至心思又狠,打人又准又痛。

她一个人打两个,竟把两个比她高大得多的大男人打得满地找牙。

“住手!”孙林刚刚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发现都乱套了。

祝妹给她简单讲了下经过,她三两步上去,扯过小荷胳膊,“在我厨房,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那孙林气势汹汹,小荷倒是一瞬间冷静下来,“这两个仆役,罔顾我副管事的身份,不听安排。”

“呵,你算个什么东西?”孙林狠狠一甩小荷胳膊。

小荷稳住了,竟没被她甩出去。

那两个仆人被打得满地找牙,爬着围到孙林脚边,“孙总管,为我们做主啊!”

两人涕泗横流,脸上被蒸汽撩起了泡,牙都被打掉了几颗。

孙林见了,又气又急,“敢在我厨房打我的人,谁给你胆子!”

她嗓门很大,厨房的人纷纷围了过来,准备收拾小荷。

大马想要过去护住小荷,被祝妹及时拦了回来,“大马哥,别……总管正在气头上。”

“哦,这两个人,是孙总管的人啊?”小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孙林示意左右,把小荷抓起来,“他俩当然是我的人,你敢在我地盘发疯,谁给你的胆子?!”

就在小荷被几个厨房仆役抓住的那一刻,身后急急有脚步声,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原来厨房是孙管事的一言堂啊。”

众人看去,原来是方才小荷喊住的丫鬟,带着王妈妈赶到了。

“王妈妈,我怎么记得这厨房的库房,老爷已经交给您管了。”小荷在一旁拱火。

“孙管事这么口出狂言,莫不是要爬到老爷头上去?”

此言一出,厨房众人瞬间偃旗息鼓了。

就连孙林,也讷讷不敢分辩。

王妈妈吞了吞口水,还是后生勇猛啊,像她就不敢说这种话,她不由向小荷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小荷颔首,毫不客气地接了这个赞赏。

她当然明白几个管事之间的道道,比如库房这几个刺头儿。仗着自己是家生子,王妈妈虽接手了库房,却不敢动他们。

王妈妈不敢动,可小荷敢啊。

她打定了主意不在这个府中久待,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如给王妈妈做个人情。反正她得罪的小人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两个。

王妈妈也没为难孙林,她拍了拍掌,“这两个不忠不义的刺儿头,我王妈妈可不敢用。”

“把他俩带去给夫人,容我去解释一番,换两个老实可靠的人来用。”

不动声色,就拆了孙林在库房安插的人。

孙林犹疑着,“那他俩会去哪儿?”

“两个家生子,最差也就打发去庄子罢了。”王妈妈回头。

“以后我劝各位收敛点,这位小荷副管事,是老爷亲自任命的管事。”王妈妈提点了一句,“你们厨房大胆妄为惯了,有时候还是想想,这座府邸到底姓什么?”


“你知道什么最值钱吗?”

张大夫:“啊?”

“钱最值钱!”小荷怒吼。

外面电闪雷鸣,小荷的内心风雨交加。

因为前一刻,那死心眼的医馆张大夫告诉她,要治好眼前的小姑娘,需要三两银子。

抢钱啊!

就算小荷生财有道,苦苦存一年的银子都没有一两呢。

“不治了, 你现在叫你家小花把她送去肉市,论斤卖了。”小荷摆烂了。

她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算了算了,不救了。

“别……”那榻上萎靡的濡湿人形挣扎着,颤颤巍巍触碰她的衣角,“我……我不想死……”

小符的手折断了,只能忍着剧痛,期期艾艾地……乞求她的怜悯。

“凭什么,我要救你?”小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对……对不起……”小符痛哭流涕,泪水混合着泥水和雨水,把一张脸衬托得凄惨无比。

世道不好,她是知晓流民为了活下去,把儿女往肉市卖的。

她犯了错,又断了手,她这样子的人一点利用价值都没了,真的只有这身肉还值一点钱。

可她真的怕啊,她完全没办法承受,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案板上的那块肉。

“我错了,我错了,狗儿姐!”小符声嘶力竭,“祝妹没有来救我,她不会来救我了,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小荷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你只有我了,你可真不要脸,我是你的谁?”

“还有,我叫小荷,荷花的荷。”

“我畜牲不如,我不配为人,我害了孩子们,也害了自己!”身体那极端的痛,与对生存最尖锐的渴望碰撞在一起,令小符从未有过的清明,“只要小荷姐救我,我会供你驱使,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背叛你!!!”

啧,这是小荷听过最动听的话了。

“好了好了,别吓孩子了。”张大夫连忙打圆场,“你都把三两银子给我了,何必再说这些话。”

小荷耸了耸肩膀,“每次救人都遇到白眼狼,我总要讨两句爱听的话吧?”

她想了想,自动把陛下划了出来。

陛下对她很好,她不后悔救陛下的。

“我……我不是白眼狼……”小符委委屈屈地小声道。

小荷挥了挥手,没有听她再说下去。

她都习惯了,除了陛下,和曾经一个因难产死在她怀里的姑娘外,她救过的每一个人,说出的每一句誓言,都是屁话。

………………………………

小荷在医馆睡了一觉,听说张大夫已经替小符接好了手,她总算放心了下来。

有了一点闲暇时间,她便一头钻进了书局。

她曾经一辈子都吃亏在没有文化上,这辈子,她不想这样了。

可惜青州的书塾不收女子,更不收奴隶,她只能买书回去自学。

祝妹的父母,曾经是青州边境的小吏,故而祝妹识字。祝妹愿意教大马、教小符,把识文断字当作恩德播撒给厨房的孩子们,但她就是不愿意教曾救过她命的小荷。

大马因买马,常常远走。

小荷也曾求过祝妹给他去信,至于信的真实内容到底是什么,她不知。她只知道,她千求万求去寄的信,成了祝妹与大马感情开花发芽的沃土。

“老板,我想买这里最畅销的书。”小荷询问书局老板。

书局老板抬首,见是一个姑娘,“小姑娘要成婚了?”

小荷大惊,“你怎么知道?”

老板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书生,通身染了市井气,一副我懂的样子,“一般来这儿的姑娘,要么是自己要成婚了,要么是自己主子要成婚了。”

在青州,很少有女子读书,一般出入书局的皆是男子。

若是女子前来,要么是大户人家来寻最新话本的小姐,这类是老主顾,书局老板全都认识;要么……就是家里有人成婚,要买辟火图的。

不过一般来买的,都是家里的丫鬟、婆子,亦或是母亲一类,很少见自己来买的姑娘。

“老板,你可是有点眼光的啊!”小荷不禁夸赞道,果然是饱读诗书之人,有远见、有眼光。

她确实和大马哥要成婚了,可这辈子,这婚铁定是成不了了。

书局老板嘿嘿笑了两声,“小姑娘是要全图的、半图文的,还是要那种全文字的?”

小荷又是佩服,果然是文化人,书也有这么多种。

“一般来买的女子,都选全图,简单易懂。”书局老板推荐。

“唔……”她是来学字的,全图的还不如脑中那话本的连环画呢,起码陛下英俊、贵妃秀美,“全图的内容会不会太少了?”

书局老板一惊,不由多看了小荷两眼。

一般少女提到避火图,都害羞到恨不得钻地缝,没想到此女不但不避讳,还嫌内容过少?

“内容是单调了点,重在简单易学。”书局老板解释,“一般初学者,用不了太多内容。”

小荷连忙摇头,“我是要反复学习的,并不是用一两次就行。”

书局老板疑惑,书局老板纠结,书局老板悟了,原来是想夫妻双方共同研读琢磨,相互切磋,才能更上一层楼。

“那就选图文的,内容比纯图要多一些,重在文字注释,会有一些小技巧的传授。”书局老板倾情推荐,说到小技巧的时候,释放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

小荷掂量掂量,“那纯文字,岂不是内容更多?”

这时候书本都贵,小荷毫不在乎书上画了什么画,只想能多装几个字,就多装几个字。

“是倒是。”书局老板迟疑,“但若没有图示,初学者怕是不能驾驭。”

“没事,菜就多练,白天练了黑夜练,床上练、桌上练、窗台练,菜地花田里都可以练。”小荷最不缺的就是努力。

饶是见多识广,书局老板的脸色此时也有点涨红了,“花田里也可以练?”

“也是也是,花前月下嘛。”他又嘀嘀咕咕。

回头,他找了一本厚厚的册子,用油纸包好,“这是我这儿,内容最多的一本了。”

他凑近了低声,“好好钻研,受益匪浅。”

小荷朴实地嘿嘿一笑,“包的,老板。”

再怎么荤素不忌,书局老板到底是个书生,瞥了一眼她的样子,清秀的脸涨红了不少。

……………………………………

张大夫说,小符还要在医馆将养几日,小荷便先回了去。

她趁这几日在花房配所外葺了个小屋,供以后小符居住。

她去厨房以后,花田这边,还要靠小符打理。

她葺砖瓦的时候,陛下就杵着拐杖在旁边,想要帮忙。

小荷鼻子挂着泥点,连忙摆手,“阿松哥,你身子才刚刚好一点,好生将养才是,怎么好干这种粗活累活。”

谢淮见她说什么也不答应自己帮忙,心中有点怄气,费力地杵着拐杖回了屋。

吃力躺上床的时候,他感觉到被什么搁着了,掀开被子一看,发现是一本厚厚的册子。

这几日,他是发现,小荷背着他,在挑灯夜读着什么东西。

许是大字不识几个,她在灯下抓耳挠腮,好不痛苦。

这是一本粗糙劣质的油印本,书皮上一片空白。

这不符合常理,天下纸贵,即使在粗糙劣质的册子,都应该印满了东西,才能让读书人感到物有所值。

当谢淮吃力以手指撩开第一页时,他懂了。

不是不写书名,是压根不能写、不敢写。

这是一本辟火图的文字版,内容之丰富、形式之咋舌,饶是谢淮自幼修炼心性,也抵不住口干舌燥、意荡情动。

他一直知晓她对他有意,但他没有猜到,她对他竟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实际上每日都满脑子都想和他这样、那样。

谢淮朝外撩了一眼,见她在哼着歌儿刷墙,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眸子,正盯着那间小屋子。

谢淮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不会是想,修好了那小屋子,先和他在里面来一次吧。

正好这书里,有一种适合狭窄地方的姿势……

很是……

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小梳子一般阖上,仿佛在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但那样狭窄的地界,还是在别人的床上,确实……很适合……


丹枫也不是故意让陛下光着的,确实是捡到他的时候,他的战袍已经被捅成了破烂。

奴隶都穷,她丹枫统共也才两套衣服换着穿,哪里有多余的衣服给他?

所以陛下自从被救,都是打赤膊。

不止她见过完整龙体,医馆上上下下,就连煮药的阿花都见过陛下那堪称完美的龙体。

“之前哥哥睡着,穿着衣服换药也不方便,妹妹这就给哥哥拿来。”

她说着,打开衣柜,扑面而来的尘埃带着淡淡栀子香的味道。

几张准备了很久的喜字窗花好好生生放在柜子里,下面叠着两套干干净净的常服。那是她准备成婚穿的衣服,好不容易攒了一年的钱买的。

这个时间点,她正在准备欢欢喜喜做新娘子的。

可是……可是……丹枫闭目,失落已久的回忆袭来,她还是忍不住鼻酸。

她把那套用栀子干花熏得香香的男子常服拿了出来,反正婚是成不了了,这衣服也必须发挥一点它的价值。

于是她红着眼睛捧到陛下面前,“哥,妹妹帮你换了吧。”

她没有注意到,谢淮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神情。

丹枫心头有事,换衣时也没太过注意。等注意到的时候,是听到陛下在喘。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帮他提裤子,“是放左边还是右边?”

他红着眼尾,上挑的桃花眼瞥向一边,咬着牙道,“左边。”

丹枫不自觉笑了一下,“呵。”

“你笑什么?”

“左边我特意开了一个洞,挺宽大的。”

谢淮:“……”

丹枫又取了房里存着的一些馍馍、糕点,这些都是耐储存的,也是准备着成婚宴请用。她和那个人都是仆役,请也只请一些府里的丫鬟奴仆,大家开开心心聚起来吃一顿饭。

现在都不用了。

陛下有个好处,就是不挑嘴。她喂什么,他吃什么,就是嘴巴自身特别金尊玉贵,吃的时候咳了好几下,喝了两壶水。

喂好食后,她就戴好了蓑笠、披好了雨衣,准备出门。

“你去哪里?”谢淮问道。

“上工。”

“哥,我在这府中替人养花。”

“每天要给整个府邸的花草施肥浇水,才能给口饭吃。”

丹枫枫贴心地把尿壶拿了出来。

“你刚才喝水喝多了,要是想嘘嘘,就大声喊我,我在花田就能听到。”

床上的人一滞,空气里只听得到陛下的抽气声。

丹枫不是傻子,她当然明白陛下的羞耻心,她心头一紧,干脆装傻听不到。

“不用,你回来我再解决。”过了好半天,谢淮才克服那股羞耻感。

丹枫不由多看了陛下一眼。

刚刚喝了两大壶水啊,是她肯定就憋不住了,这人还能憋一天。

天赋异禀,庄贵妃吃太好了。

……………………

丹枫打开门之前,谢淮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妹妹,从昨天起,你还没告诉我,我俩的名字。”

那嗓音又哑又冷,尾音上翘,仿佛带着一丝调侃的钩子。

丹枫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一双艳阳一般干净的眼睛,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那语气。

她起唇,本想回答——“丹枫。”

可她忽然察觉不对,这个时间段她还不叫丹枫。

丹枫是韦昭仪原来的婢子丹枫死后,她继承的名字。

奴隶是没有自己名字的,就像小猫小狗一样,主人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二花、九斤、翠兰、丹枫……自她被人牙子卖到韦府来,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名字了。

而这个时期,她的名字叫狗儿。

她现在肯定是不能叫狗儿的,她叫了二狗,难道陛下要叫大狗?

她可不想陛下恢复记忆后掐死她,她想要陛下报恩,不想要他报仇。

她认真想了想,难得垂下因过瘦而显得过大的眸子,“我叫小荷。”

她的手捏着裤腿,捏得手心全是汗。

那荷花啊,长在淤泥里,却生得粉嫩嫩、白生生的。不像她,生在淤泥里,长在淤泥里,爬出来的时候也带着满身淤泥,从来没有干净的时候。

“我叫小荷,荷花的荷。”

她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遍,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个不是奴隶的名字。

她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

“你叫阿松,松柏的松。”

门缓缓阖上,一同阖上的还有谢淮脸上的伪装,他眉目幽深,朝门口玩味一笑,“小荷,阿松,好妹妹又在玩什么游戏?”

小姑娘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信,哪家的婢女会在屋中留下男人的衣物?

而且他敢肯定,这衣物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另一个男人。

他隐隐约约在脑海中勾勒出真相,他与她不是兄妹,而是情人或者夫妻。而眼前的少女,在来到这个府邸后,另寻新人、琵琶别抱。

见那男人的衣物都放到她房里了,怕是两人早就给他头上种上青青草原。

他来寻她,正巧失了忆,她便哄骗他成为兄妹,正好成全了她和那位奸夫。

他额头冒汗,咬牙慢慢运起内力,尝试调息。

就算失了记忆,可他本能地没忘了自己的一身功夫,气入丹田、运转周天。渐渐的,他的手指开始小幅度颤动。

他睁开眼又慢慢闭上,他必须尽快恢复。

虽然方才的猜想只是一种揣测,虽然他也对小姑娘没有任何感情,但——

他不允许自己像个残废一样眼睁睁看着奸夫登堂入室。


“多谢了,孙总管。”

孙林听见小荷的道谢,别提多倒胃口了。

如果不是祝妹昨晚恳求,她一万个不愿意小荷插手厨房的任何事。

一看这个小荷就贼眉鼠眼,一肚子坏水。

要不是她自告奋勇来韦府帮衬着祝妹,指不定那单纯的丫头要被这样一个狗东西怎么敲骨吸髓呢。

祝妹是她女儿的恩人,陪伴了她唯一的女儿最后一段时光。

孙林为了报恩,也会把祝妹当成自己的女儿,照顾她的余生。

许是被孙林特意嘱咐过,厨房里的人用起小荷来,一点也不手软。这两天几乎把小荷累到半死,回去之后,再让谢淮教几十个字,便累得倒头就睡。

谢淮先给小荷盖好被子,又瞥了眼藏在小荷枕头底下的那册避火图。

他的手指,轻轻搓了下小荷略有点单薄的嘴唇。他没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说边教边练么?

第一章的字都快教完了,她都没带他翻过那册子。

他是被钓了吗?

谢淮看了一眼窗外,那小姑娘正在井边打水,压根没注意到这边。

他撑过身子,遒劲的手臂有力地抵在床头,垂眸描摹着少女的五官。

目光最终定格在那被他搓红的嘴唇上。

‘还不够。’他心底冒出了一个声音。

他沉下身,啄了上去。

小荷呜咽了一声,睡梦里的她浮浮沉沉,仿佛游入了一汪沸水里。

梦中一尾游鱼横冲直撞而来,扫得她上颚生疼。

她不舒服地摆首,那鱼拗不过她,只好退了出来。

可依然没有放过她,那鱼尾不停地扫着她的唇,躬起身子,仿佛要把她的唇瓣卷起,死死缠着不放。

………………

现实中,谢淮不知吸吮了几遭,方才恋恋不舍地放过那两瓣红肿水润的唇。

这是他头一次吻一个姑娘,从没想到滋味儿竟这么好。

他盯着那两瓣被欺负得水灵灵的唇,手指忍不住又是抚了两下,“渣女。”

他又狠又委屈地咬牙出声,他不怕她醒后发现,就怕她醒后故意忽略。

他就是要留一些印子,告诉她撩拨的后果。

这样只点火,不灭火,真的不怕有一日大火燎原吗?

………………

第二日小荷醒来,她的唇又肿又疼。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上火了,压根就没往身边人把她亲肿了这方面想。

在谢淮吃人的目光下,如常洗漱,前去做事。

独留谢淮,暗自揣摩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明白这女子,是惯会推拉勾人的。

就挺气的,她将他勾得心念骤起、患得患失,不知出去又会勾谁。

他从未有过地积极复健起来,他怕自己困于这一方天地,这女子又会给他多找几个野汉子。

………………

小荷当然不知陛下心思,她这几日是真的累。

“小荷姐,这粥能帮忙送一下吗?”祝妹突然喊到了她。

这几日,厨房几乎每个人都会叫到小荷做事,除了祝妹。

小荷抬起头来,见到祝妹旁边,站着一个样貌熟悉的侍女。

她心中咯噔一下,怔怔然望着那碗粥,她想起了自己上辈子为获得韦惜雪信任,发生的那件最关键的事。

也就是那件事的发生,导致她的一只脚跨入了黑暗之中,从此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碗粥,是三小姐特意遣人煮给表小姐的。”

“只是送粥的丹枫姐姐与表小姐院中人有了点龃龉,小荷你正好无事,便替丹枫姐送一下粥呗。”祝妹笑盈盈道。


后来她费尽千辛万苦存了钱,便第一时间把它赎了回来。

“现在,阿松哥你信了吗?”小荷仰着头,眼睛里全是谢淮的倒影,“我的家,我的命,我的全部,都是阿松哥的。”

谢淮的眼里,跳着暗暗的火,他的呼吸这般急促。

这比一个亲吻,要贵重得多。

原来她对他的爱,热忱到了这种地步……

“嗯。”谢淮有点傲娇地握住了那枚古玉,交握间,触碰到了她的手指。

厚厚的茧子,并不娇嫩,那温度,却偏偏烫到了谢淮心里。

他不好意思地收回了与她触碰的部分,又慢慢地……趁她没有注意,小心机地贴了上去。

确实……很烫。

……

这边小荷见陛下,见那含着水光的眼眸里,不再有那种审视与怀疑的成分,总算松了口气。

她是懂陛下的,上位者就是这样,疑心病都重。

时不时对属下,就有那种旺盛的占有欲。

陛下是个好老板,论格局论人品,跟上辈子的韦府三小姐天壤之别,她是可以全然放心,把自己整副身家都交托给陛下的。

士为知己者死。

见陛下被哄好了,小荷赶紧替陛下洗漱好。

原本这些,陛下这几天都可以自己做好的。可今天不知为何,他似乎就是想她帮他做。

甚至,她感觉到,陛下的眼神,有点粘她。

这令小荷更加兴奋了,这是要提拔她为肱骨之臣的意思啊!

所以伺候陛下漱口,为陛下擦洗更加地卖力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太过兴奋,她下手是有点重的。擦洗手臂时,搓得谢淮的皮肤都发了红。

谢淮一声都没吭,黑色膏药遮住了他满脸的绯红,他傲娇又大胆地盯着她看。

“小荷,你说说吧,你与方才那跑走男人的事。”声音带着点骄矜。

仿佛正宫询问犯错之人,在他们感情中,一次不走心的走神。

区区外室而已,他虽原谅,却不能不在意。

小荷吞咽了一下,“真要说吗?”

“你想隐瞒?”谢淮的声音不虞起来。

“不敢不敢。”小荷硬着头皮。

谢淮见她老老实实的模样,这才舒展了眉眼,“这还差不多。”

就是一次偷吃,她老实交代,也不是不能原谅。

小荷先是替他盖好了被子,便坐在床头,开始咳了咳,“能熄了灯吗?”

就灯油还挺贵的。

“嗯。”谢淮腼腆地嗯了一声。

他以为,这是她的暗示。

“我……没有五岁以前的记忆,只记得,有一场很盛大的灯火会,沿街都是摆摊的,大家还戴着昆仑奴的面具……”

锣鼓喧天,爆竹轰雷,她哭着在人群里走。

只听那雷声一炸,她惊叫一声,就被人拍晕了。

“记事起,我就被卖到了山里,给别人家当童养媳。”小荷心虚地瞥了陛下一眼。

大马这么一闹,现在怕是陛下连都以为,他是山里那个少年。

冒认妹妹已经很大胆了,小荷可不敢冒认未婚妻。

但反正是暂时的身份,口拙的小荷已经不想再编了。陛下心思敏锐、智多近妖,在他面前多说多错,不如不说了。

月光照在谢淮脖颈上的黄玉上,他摩挲了一下那枚玉石,“然后呢?”

谢淮很奇怪,山中的那一家明明是他的亲人,可是听小荷提起,自己内心竟然没有丝毫波动。

连询问的欲望都欠奉。

小荷松了口气,幸亏陛下没问山里的事,不然她定是瞒不住。

山里那家人很坏,她曾经的婆婆日日拿鞭子抽她,令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起早贪黑干了一整天农活后,还得给全家做饭,自己则在狗窝旁跟狗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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