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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逆袭小说萧黎陆衍之完结版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陆衍之被赶了出去。萧黎靠在枕头上,靠耐力抵抗着愈发浓郁的药性,汗水将她全身打湿,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红月和蓝月誓死守着,钱慧看着萧黎难受一脸心疼,她还是想劝萧黎答应驸马回来,再怎么也得把药效解了啊。“你们这两个丫头片子,你们这是在害公主啊......”倒打一耙,说的就是她。红月抓起凳子就朝她砸过去:“到底谁害公主?你给公主下药难道不是害她?”钱慧差点儿被砸到,气急败坏的指着两人:“我那是为公主好,你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再看向萧黎,恨铁不成钢:“公主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难得驸马主动愿意和你圆房,你不好好把握还伤了他,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驸马要是真的不要你了,那可怎么办啊?”蓝月让人打来了凉水,领了帕子给萧黎擦拭,看到萧黎身体不...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4-12-09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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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小说萧黎陆衍之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衍之被赶了出去。萧黎靠在枕头上,靠耐力抵抗着愈发浓郁的药性,汗水将她全身打湿,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红月和蓝月誓死守着,钱慧看着萧黎难受一脸心疼,她还是想劝萧黎答应驸马回来,再怎么也得把药效解了啊。“你们这两个丫头片子,你们这是在害公主啊......”倒打一耙,说的就是她。红月抓起凳子就朝她砸过去:“到底谁害公主?你给公主下药难道不是害她?”钱慧差点儿被砸到,气急败坏的指着两人:“我那是为公主好,你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再看向萧黎,恨铁不成钢:“公主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难得驸马主动愿意和你圆房,你不好好把握还伤了他,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驸马要是真的不要你了,那可怎么办啊?”蓝月让人打来了凉水,领了帕子给萧黎擦拭,看到萧黎身体不...

《公主逆袭小说萧黎陆衍之完结版》精彩片段


陆衍之被赶了出去。

萧黎靠在枕头上,靠耐力抵抗着愈发浓郁的药性,汗水将她全身打湿,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红月和蓝月誓死守着,钱慧看着萧黎难受一脸心疼,她还是想劝萧黎答应驸马回来,再怎么也得把药效解了啊。

“你们这两个丫头片子,你们这是在害公主啊......”

倒打一耙,说的就是她。

红月抓起凳子就朝她砸过去:“到底谁害公主?你给公主下药难道不是害她?”

钱慧差点儿被砸到,气急败坏的指着两人:“我那是为公主好,你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再看向萧黎,恨铁不成钢:“公主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难得驸马主动愿意和你圆房,你不好好把握还伤了他,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驸马要是真的不要你了,那可怎么办啊?”

蓝月让人打来了凉水,领了帕子给萧黎擦拭,看到萧黎身体不断的在颤抖,可把她心疼得不行。

听到钱慧还在那里吵吵,气得她一盆水就给她泼过去了。

“红月,把她赶出去,再去打水来!”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萧黎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

今晚中秋,本来当值的太医就不多,太后晕倒,宫中受伤无数,现在大部分太医都还在宫里,根本请不来。

出去的人转了一圈,最后把半路遇到的岑岸请来了。

岑岸来的时候先看到了站在廊下的陆衍之,那一张脸上都是鲜血,在月色下简直恐怖如厉鬼。

陆书站在一旁劝说,急得跳脚,看到岑岸之后连忙招呼:“岑大夫,快给我家公子看看,他伤得很厉害。”

不用岑岸回答,杨钧直接把他拽了进去。

时隔多日,岑岸终于还是给萧黎看病了,他属实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前几日还盛气凌人的玄阳公主,此刻一身湿透、面色痛苦,可怜脆弱极了。

被找来时侍卫已经告知情况,岑岸带来了需要用的药,先拿出两颗让侍女给丫鬟服下,一边快速展开自己的银针包。

“你们把公主放平,手脚和脖子露出来,她现在需要施针泻热,否则会伤及脏腑。”

“她颤抖得厉害,你们得摁住她。”

红月和蓝月照做。

岑岸不愧是神医传人,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几针下去,萧黎明显没抖得那么厉害了,他徒手摁在萧黎头上,用力摁压几个穴位,猝不及防之下,萧黎痛得惨叫出声。

不过她此刻药性还没完全解,嗓子也被血糊得沙哑,便是惨叫听着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勾人意味。

饶是医者眼里无男女之分的岑岸也差点儿分了神。

一刻钟之后,岑岸收了针,萧黎也缓缓挣开了眼,那双冷漠的眸子此刻氲满了雾气,眼角还有一滴泪悬挂,欲落不落。

破碎的美人,看着就令人心醉。

岑岸不敢多看:“在下将这药效从穴位散出,公主已经无碍,只需要好好休息就是,不过这虽然是助兴之药,可是药三分毒,总是伤身,尤其公主身子本就虚弱,怕是得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说话间他刷刷写下一份方子递给蓝月。

“公主若是信得过在下,以前的药就不要吃了,用这个方子就好。”

萧黎听着他嗡嗡的说着,实际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药性还未完全消失,不过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燥热在褪去,理智一点点回笼。

终于,她想起了什么。

“杨钧。”

“属下在。”杨钧隔着一道帘子站在那里。

萧黎目光空洞的看着床顶帐幔,手指动了动,平静的下达命令。

“把钱慧拉出去。”

“杖毙。”

室内三人皆被惊了一下,但这一刻没人开口求情。

杨钧:“属下遵命。”

钱慧其实也在屋内,但蓝月和红月防着她,让她不能靠近床榻,只能在门口的位置站着。

见杨钧出来,她正想往里凑过去,却突然被杨钧一把扯住。

“唉唉唉......你拉我做什么?放开我!”

“杨钧,你干什么?你给我放开。”

“哎哟,你轻点儿,你想摔死我啊。”

钱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声嚷嚷着,直到杨钧吩咐人把她摁住。

杖毙?

公主要杖毙她?

钱慧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公主怎么能杀我,我对公主忠心耿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啊。”

然而她说什么都没有,还是被人拉出去摁在了凳子上了。

“公主,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太后宫里的人,你们没权力打杀我。”

“我要见公主,我要见公主!”钱慧歇斯底里的叫着。

“啊......好痛,啊......公主......公主饶命啊......”此刻她终于觉得错了,也后悔了,可一切都晚了。

岑岸被抓去给陆衍之看伤,刚刚才把周围的血给擦干净,突然就听得外面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哪怕不知道真相岑岸也明白这是那公主在惩罚人呢。

一醒来就动刑,可见有多愤怒。

说来也是奇怪,公主身上没外伤,但那屋子里满是血腥味。

而陆衍之伤得这么重却还站在那门口守着。

这两人今晚闹得有点儿狠啊。

岑岸烤了针:“你这伤口太深,必须缝合。”

这肉都翻出来了,他却不吭一声,没看出来这也是一个狠人。

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显然是受刺激了啊。

在岑岸准备下针前,陆衍之开口了:“公主......怎样了?”

岑岸:“已经没有大碍,药效泄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修养就行。”

闻言,陆衍之没在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外面的惨叫声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岑岸缝合完最后一针,上药包扎。

陆书冷着脸进来:“钱嬷嬷被杖毙了。”

不是惩罚,而是直接打死。

陆书想到自己路过看到钱嬷嬷被拖走的那一幕就不寒而栗,那腰上骨头都被打断了,血流了一地。

“公主也太狠了,那钱嬷嬷可是跟随她多年的老人,素来最疼她了,她竟然也下得去手。”

陆衍之抬手摸了摸裹了自己大半张脸的纱布,神情恍惚:“背主的奴才,死不足惜。”

陆书惊讶的看着自家公子,他刚刚这是在向着公主说话?


戎擎那样子实在是太惨,士兵们不忍看,就连刘副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戎擎你放弃吧,你腿伤成那样根本不可能成为公主护卫,你为何非要为难自己也为难公主?”

旁边突然有人朝萧黎跪下,忍不住为戎擎求情:“公主,求你给戎教头一次机会吧。”

很快有人也跟着跪下:“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

“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

萧黎不为所动:“我这不是正在给他机会吗?”

她翻身下马,迈步走到那条终点线前面对着戎擎,目光灼灼的看着那痛苦挣扎的人:“戎擎,起来。”

趴在地上的人抖了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张汗水和血水模糊的脸看着挺吓人,但能看出五官轮廓周正刚毅。

他一双眼睛充血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一路咬牙切齿坚持,已经咬得满嘴淌血。

萧黎没有往前,就在那里等着他。

公正不阿,很是残忍。

终于,他又一次挪动了,带血的手掌扣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朝她爬过来。

所有人都忘了呼吸,心口紧紧揪了起来。

五米,不远,却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啪!”

手掌再一次垂落,终于摸到了那条终点线。

“好!”

所有人欢呼:“太好了,终于到了!”

萧黎蹲下身,俯视这个拼命爬过来的男人:“本公主会兑现我的诺言,可你能给我什么?”

戎擎艰难的抬头看着她,哪怕此刻一身狼狈、身体残缺,但他眼睛却极为坚定,带着血,一字一顿:“戎-擎--有刀法.....有一条命......誓死......忠城......”

萧黎满意了,抬手:“带他上马,请大夫。”

士兵们为戎擎欢呼,其他人得到了公主赏赐,他们可能会嫉妒,唯有戎擎,让他们心服口服。

刘副将看着杂乱的军营,厚重的叹了口气,呵斥了几句,转身骑马准备回去休息一下。

刚进到自己的住处,却见杨钧去而复返:“刘将军。”

刘副将诧异:“杨侍卫,公主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杨钧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这是公主给将军的赏赐,另外公主还让我转告将军一句话‘雄鹰不飞,等的是狂风,将军可愿做那待飞的鹰’?”

刘副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打开杨钧给的盒子,里面是满满一盒小金元宝。

突然觉得世界如此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心跳‘咚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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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把人带回去就不管,自有杨钧安置,安置不好,他这侍卫长也不用做了。

戎擎目前是个麻烦,但他的意志力让萧黎接受了这个麻烦。

让人把他洗刷一遍,请了大夫,大夫直言治不了,萧黎就去请太医。

太医要是治不了,那不还有神医?

陆衍之块死了都能救回来,戎擎这样不是信手拈来?

至于岑岸会不会治,那可就由不得他了,他救活了陆衍之,坏了她的计划,这可不得好好‘感谢感谢’他吗?

好在御医里还是有人有两把刷子的,而且这人竟然还是戎家故交,本来被萧黎请来给一个下人治病是不乐意的,可看到戎擎之后,恨不得把自己毕生医术都用出来。

萧黎疑惑了:“既然是故交,还都在京城,他怎么不去找你?”

太医一脸感慨:“老臣认识的是他爷爷常威将军,那时老将军还在驰骋沙场,而老臣才初出茅庐,幸得将军搭救,一生不敢忘,但这些事儿老将军怕是早都不记得了,他救的人太多太多,后来他一直戍边,老臣也没能找到机会报恩,真是命运弄人,曾经的将门戎家,竟然只剩这么个独苗苗了。”

萧黎才懒得听他感慨,她要的是治病。

不过这人明显把她当冤大头了。

“公主,戎擎这外伤不重,最严重的还是他的腿,他的腿骨没长好、后续没好好修养,这才导致瘸腿,若要治疗,需得切开皮肉,刮骨重生,其间要用多种药材辅助骨头与血肉生长。”

萧黎:“那就用啊。”

太医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启禀公主,这其中有两味药,一名雪龙脊,乃是生长在雪山之上的一位药材,有续骨生筋的奇效,但因为独特的条件,极为难得;另一味药名为五虎皮,这是一种海鱼的皮,加入药方中炼制筋骨散,可使其经脉续着之后更胜从前。”

萧黎眼皮跳动:“所以,你让我为了他上雪山、下东海?你怎么不上天呢?”

太医又抖了抖:“老臣不敢折腾公主,这雪龙脊宫中就有,但乃是极为珍贵的贡品,非帝王旨意,不得取用;这五虎皮京中大一点的药行是有的,但极为昂贵,一块皮就得五十两银子,他这伤势要好起来,至少得需要十块。”

萧黎明白了,就是把她当冤大头。

还非得盯着贡品用。

她抱着双臂,冷笑一声:“让你治个病,你却给我找事儿?”

太医躬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臣不敢,这寻常药材也使得,但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动起手来,至少得百天才能下地,养一年方见好,且终是不如从前。”

“老臣要这两位药,不出一月,断骨重续,经脉通畅,保证没有后遗症。”

“公主带他回来,想必也不是为了养一个残废瘸子,还有那威风凛凛的戎家刀法,公主难道不想见识见识?”

萧黎:“......”

这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骗她花钱。

“呵,呵呵......”萧黎连声冷笑:“你猜我信不信,你那么牛,怎么之前驸马就治不了?”

老太医半点儿不虚:“公主以为要不是老臣动手,那驸马能拖到所谓的神医传人进门?”

“驸马那一身伤都是老臣动手清理的缝合的,那岑家小儿也就是手里多了一味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续命还魂丹而已,老臣要是有那些药,我也能让驸马活着。”

!!?

他还很得意?

萧黎磨牙,目露凶光:好啊,感情坏她好事的竟然是眼前这糟老头子!

萧黎气极反笑,神情都‘温和’了:“说来我还没请问您老人家的名讳。”

老太医:“老臣姓宁,名嵩,字缓之,糟老头子一个,公主不必这么客气。”

呵!宁嵩!真是极好的名字,她记下了。


打猎的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到响午了,就算在林子里日头也很热。

玩玩闹闹,猎物倒也不少,一行人打道回去。

还没出林子呢,又听到了一群人吵闹。

赵元那身子圆,但速度却出奇的块,下马duangduang的跑过去,没一会儿又duangduang的跑回来,巴巴的看着萧黎:“启禀公主,是辰王妃和陈县主她们跟人吵架呢,好像是有人嘲笑辰王妃,陈郡主帮王妃教训那人。”

另外三人转头:这哈巴狗一样的东西,他们不认识。

萧黎倒是不意外,柳雪茵主打的就是圣母又柔弱,谁都想教育,但谁都骂不过,而别人一看她就想嘲讽她。

“走吧。”

远离她们,方得清静。

篝火、烤肉、烈酒、美食、舞乐。

要是工作太累了,这样的日子确实很放松惬意。

萧黎难得的喝了点儿酒,第二天早上起来头不舒服,萧景奕来找她的时候就没有去。

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才起身,洗漱用膳之后带着红月她们出去。

“你们去骑马玩会儿吧,我就在这儿吹吹风。”

红月她们也是想去玩儿的,赶紧给萧黎准备好了桌子和茶水点心,这才去前面骑马。

杨钧带着二十个护卫就在萧黎后方不远处守着,倒也不用担心萧黎的安危。

阳光很大,但萧黎在一颗树下,且这里还是风口位,躺在这里很是舒服。

“快停下!快停下!棠棠......棠棠......”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朝这边过来,萧黎转头看去,只见前面一个白色的身影死死抱住狂奔的马儿,后面一个女子带着四五人飞快追来。

这是演哪一出?

那女子看见这边有人,赶紧招手,喊得撕心裂肺:“求求大人帮忙拦一下,他的马儿失控了,求求你们救救他~~~~~”

听清楚的萧黎连忙起身。

杨钧等人也听见了,连忙冲过来,手中长剑出鞘,那架势,不知道是想威逼马儿识趣的离开还是想等马儿过来直接跟它拼命。

发疯的马儿也是有意思,本来是朝另一个方向的,结果看到一群人在这里,突然转头就朝这边冲过来了。

一群人如临大敌:“戒备,绝对不能让它伤到公主!”

“公主,你快躲到树后面去。”

萧黎自然是要躲的:“避开些,不要伤着马上的人。”

萧黎刚刚说完,那疯马就冲到眼前,这群人听了命令一下子不敢杀马,直接被马儿创飞出去。

萧黎:“......”

果然是古言世界炮灰的属下,主打的一个脆皮好杀。

萧黎正在心中吐槽呢,突然撇到马背上那少年神情紧绷一脸惨白的样子。

“公主!”

红月她们赶了过来,担心的朝萧黎身边聚拢。

萧黎顾不上跟他们说话,直接翻身上马,快速朝那匹疯马追了去。

那疯马跑了一会儿,突然开始不断弹跳,似乎想要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后背的少年终于抓不住掉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而那疯马甩了人还不罢休,竟然调头冲过去想把人踩死。

萧黎眼眸一紧,猛的一甩马鞭,同时弯弓搭箭。

“咻!”

“砰!”

长箭刺入疯马的后背,同时萧黎骑着马的马狠狠的撞了过去。

疯马还想起身,萧黎看它眼睛都血红一片,赶紧在它头上补了两箭,彻底结束了它的生命。

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心有余悸的翻身下马。

摸了摸座下马儿的头,这马不错。

“棠棠、棠棠你没事吧?”

那群人远远的一边喊一边冲过来,萧黎这才看向瘫坐在地上的人。

白色锦衣染了灰尘,衣服凌乱,头发散落,脸颊受伤,有鲜血滴落。

明明看着哪儿哪儿都狼狈可怜,萧黎却没有第一时间想过去安慰人,而是感叹。

果然,她那匆匆一瞥没看错,是个漂亮的小公子,只是这模样也太奶气了吧?

白白嫩嫩的一张娃娃脸,表情冷冷的,似乎还有点儿惊魂未定。

萧黎有些手痒:想rua!

不过现在有点儿不合适。

“棠棠、棠棠......”

那个一路惊叫的女子终于冲过来,连滚带爬的从马上下来,冲到少年旁边,眼泪瞬间下来了:“棠棠你没事儿吧?伤到哪儿了?你别吓姐姐啊!”

见人不回答,女子立刻喊人:“快把他带回去,他肯定受伤了,赶紧把大夫找来。”

其他人也是一样紧张,但一群人七手八脚却又不敢去动那个少年,一个个看着干着急。

最后还是女子跟旁边的人小心翼翼的把人扶起来。

眼看着就要上马了,那少年却像是终于回魂一般,空洞的眼睛终于有神了,轻轻挣开扶着他的手臂,一瘸一拐的朝萧黎这边走来。

萧黎就看着这个奶呼呼的小少年一本正经的拍了拍袖子上的灰,还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动作标准的对她行了一个长揖大礼。

“小子凤胤,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萧黎看着他还流着血的脸颊,眼皮挑了一下:“你不是叫棠棠?”

他姐姐似乎也终于注意到萧黎,看清之后连忙过来:“臣女竟然没有认出公主,公主恕罪。”

“臣女风语见过公主,臣女祖父是凤渊,这是我阿弟,感谢公主救他一命,我们凤家都会铭记您的大恩大德。”

那激动得情绪不似作假,看得出是真感谢。

萧黎唯一的疑问还是那个:“他叫棠棠?哪个tang?”

长得可爱就算了,名字怎么也这么甜?

凤语连忙道:“是海棠的棠,是他的小名。”

萧黎疑惑得到了解答,挥手道:“你快带他去看大夫吧。”

这呆呆的样子,不会摔傻了吧?

少年被小心翼翼的扶上马背,下人牵着马带着他走。

萧黎能感觉到他回头看自己一眼,忍不住笑了笑。

这小少年挺可爱啊。

她也不是没见过可爱的男生,但这张娃娃脸绝对是天花板级别的。

“公主,你的手......”

红月一声惊呼,萧黎才感觉到痛,低头一看,她的手掌被缰绳勒流血了。

萧黎:“......”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她确实是个颜控。

然而世界上长得好看的人各有千秋,各种魅力,但她独独对长得可爱的男孩子没有一点儿抵抗力。

为了这癖好,不顾安危去救一个陌生少年,真是出息了!


棋局不利如何破局?

明知是必死之局,那又何必继续下去?

不如掀了棋盘,重新来过,这一次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准了。

公主的身份虽然尊贵,可一个不受宠的棋子公主实在是太过弱小。

然而因为自身弱小就磕头求饶、示敌以弱,那可是对弈大计,因为你不但得不到蛰伏强大的机会,还会被人欺负至死。

被欺负惯了,最后哪怕拼死反扑,也伤不了对方分毫。

原身的结局就是最好的例子。

越是弱,就得越是疯,让别人看到你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别人忌惮你,才能活得生存的空间。

现在萧黎这一招就很是有用。

也许别人看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萧黎不是原身,不在乎什么清白名声,所以对她的损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陆衍之,以后都别想好过。

这不,陆衍之本来脑袋上就有伤,强大的刺激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太医被急匆匆的请来,又是施针又是下药,总算把人救了回来。

太后趁机让人看看陆衍之是不是身体有缺,那太医跟陆家有些渊源,知道了事情始末,也想卖陆家一个面子。

他非常严谨的对陆衍之的身体进行了诊断,最后言辞凿凿断定陆衍之身体没有问题。

他深知不举这样的话题足以毁掉一个男子,尤其是陆衍之这样清贵出尘的天之骄子,那流言蜚语对他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所以说这话的甚至押上了自己未来,只求为陆衍之正名:“若有半句虚言,微臣愿自断双手,从此不再行医。”

“所以陆衍之身体好着,就是单纯的不喜欢皇姐啊。”说话的是年少的魏王。

他年纪小,喜爱玩乐,没什么心机城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想过自己随口一说代表着什么。

陆侍郎闻言立刻跪在地上:“衍之有罪,求陛下开恩!”

在这之前是公主打了驸马,有错的是公主,可现在有错的是陆衍之。

那成婚三年没有圆房,还冷待公主,这阳奉阴违,藐视皇权的罪名也跑不了。

陆家虽然权大势大足以让皇帝忌惮,可到底越不过皇权去,而现在这事儿明显是陆家的错,皇帝要是借此发难,陆家都不敢吭声。

皇帝此刻心情也是有些微妙,陆首辅是他恩师,也是先帝留给他的辅政大臣之首,因此他这个皇帝在陆家面前总是矮一截。

而陆家想来清高,爱惜羽毛,绝不会让人抓到他们的错处,这还是第一次陆家处于下风,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

玄阳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杀一杀陆家的气焰。

朝政的事情萧黎不知道,反正她已经想办法逃跑了。

明知道太后生气,回来定会折磨她,傻子才会等着挨骂。

所以太后回去之后让人把玄阳公主带来,得到的就是玄阳公主已经离开了,同时留下一句话。

“公主说她自知有罪,不敢留在这里惹太后心烦,就回府去等了。”

太后压抑着怒火:“等什么?”

宫人回答:“等太后降罪。”

太后那个气啊,真想狠狠惩罚她一顿:“来人......”

“母后!”皇帝大步流星进来,面上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同时挥退宫人:“都下去。”

没人知道皇帝和太后说了什么,总之后来太后也没提起说要罚玄阳公主。

再说萧黎,她摆脱了宫人往宫外走去,结果不识路,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

原身是知道怎么出宫的,可这些偏门小路她也没来过。

路上的宫人不少,看到萧黎之后只是远远行礼,有的还用隐晦的目光打量她,这点儿萧黎倒是清楚,肯定是因为驸马的事情。

吃瓜是人类天性,更何况是驸马不举这么炸裂的瓜。

虽然是瓜主之一,但更丢人的是陆衍之,她并不生气,还巴不得他们多多宣传呢。

“你过来......”

萧黎随便指了一个小太监,想着让他带自己去宫门。

对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下一刻瞳孔一缩,一脸见鬼一般,惊恐的往后退去,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萧黎听到了自己身后发出重重的声音,缓缓转身,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倒在她身后不远处,倒下之后身体抽搐着,颤抖的朝她伸手,满眼哀求的向她求救。

“这里!”

两个太监打扮的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一脸凶神恶煞,但在看到萧黎的瞬间连忙收住,相视一眼,同时跪地行礼:“参见公主。”

一道高大的身影紧接着从转角处过来,绛紫黑色提花的大太监服包裹修长的身躯,腰带收束,干净利落。

然而最醒目的是那支修长冷白的手,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根装满了倒刺的马鞭,此刻那鞭子正在滴血,不用想,必然是地上那人的。

“起来......”吧。

萧黎正给那两个小太监免礼呢,一下子被后来的人震惊了心神,都忘了说话了。

这......是个太监?

来人修长高大,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摄人的冰冷气质,看着就不好接近。

但让萧黎惊讶的是他的容貌,他有一张生得极好的面容,五官精致,浓眉凤眼,鼻梁高挺,不过他眼神阴郁,肌肤也是透着不正常的白,衬得他整个人阴柔至极。

不过阴柔却不显女气,不是娘娘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阴冷强大的危险之感。

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可他穿的衣服明显就是个太监!

“参见公主。”

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萧黎身上,波澜不惊的行礼,恭敬但不显奴气。

“公主可是走错路了?奴才这就让人给您带路。”

说完直接指派一个太监来到萧黎面前。

萧黎扫了眼地上快要咽气的血人,再看那仿佛一根冰柱子一样的太监,眉梢微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等萧黎走远了,另一个太监才紧张的看向自己老大。

“大人,公主看见了......”

紫衣太监抬脚,只听得咔擦一声,地上的人脖子扭曲,彻底断气。

“无妨。”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公主而已。


萧黎笑了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旁边的柳雪茵:“皇兄勿怪,今日皇嫂特意去找我,求我跟驸马合好,我以为这也是皇兄的意思,所以特意问一下。”

辰王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王妃,冰碴子里带了刀子。

而陆衍之的表情也瞬间变了,但却克制着没敢看向柳雪茵,柳雪茵找玄阳公主是为了什么他心里清楚,但此刻他不能帮她辩驳。

“我没有!”柳雪茵失声辩驳,但三个字之后就没下文,只是一副我有苦衷的样子。

辰王蹙眉:“你没有那你去找玄阳做什么?”

“玄阳公主。”柳雪茵谴责的看着萧黎:“你不能如此污蔑我啊?”

懒得听柳雪茵那没有意义的辩驳,萧黎很是感慨的继续说道:“我本来是很坚定要和离的,但皇嫂以身为例劝说我,令我大有感触。”

魏王殿下是个非常合格的捧哏:“哦,她说什么了?”

萧黎:“皇嫂说了她和皇兄之间的相处,虽然有摩擦,有误会,但成为夫妻是难得的缘分,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

魏王:“皇嫂说得对。”

萧黎:“她还说陆衍之是难得的良人,我要好好珍惜。”

魏王犹豫:“啊,这个有点儿牵强......”陆衍之现在的风评可不好。

萧黎这说完所有人都朝柳雪茵看过去,辰王的眼神更是森冷渗人。

柳雪茵委屈又惶恐,一副想要辩驳却又有口难言的憋屈样子。

陆衍之只是瞥了一眼,心痛如绞,双手紧握,愠怒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辰王妃何干?”

萧黎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跟她没关系,但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她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的睨着陆衍之,眼里是满满的恶意,说出来的话却是无限的情深:“本公主能和驸马成为夫妻,还痴心倾慕你,这一定是前世我诚心求来的缘分。”

“之前是本公主太伤心了,一时冲动说了胡话,冷静了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就算驸马一时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真心相待、锲而不舍,总有一天能撬开驸马冰冷的心房。”

真字面意义上的‘撬开’!

萧黎这番‘真情表白’在陆家人听来简直惊悚。

陆首辅目光犀利如刀,毫不掩饰的落在萧黎身上:“公主金口玉言,怎可如此儿戏?”

萧黎:“人生大事,不能冲动决断,我这叫三思而行。”

皇帝拍掌:“玄阳说得对!”

陆衍之死死咬牙,眼中恨意灼灼:“衍之早就断绝男女之情,这辈子都不会对公主动情。”

萧黎:“我动就行,反正也不会更差了。”

陆夫人气得眼花,冲动之下出了昏招:“衍之不举,不能与公主行周公之礼。”

为了摆脱她,亲口造谣自己儿子不举,也是难为她了。

“够了!”皇帝黑脸呵斥,这陆家人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太医都说陆衍之没问题了,现在还敢拿这个出来搪塞人。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事儿本来就是驸马对不住玄阳,今日玄阳回心转意,那以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

皇帝这个时候知道拿起自己身为帝王的强势和威严了。

太后眼看事情成了,也连忙撮合:“闹了这么久,这事儿也该结束了,别给天下百姓看了笑话,正好哀家嫁妆里有一件鸳鸯百合镜,就赏给你们了。”

一直存在感极低的皇后也开口赏了两样东西祝贺,这事儿就板上钉钉了。

陆家人脸色极为难看,怎么都没想到公主闹出这事儿,到头来竟然还反悔。

还有辰王妃......

陆家人憋屈的坐下,这顿宴席吃得不是滋味。

陆衍之那个恨呐,没吃一口菜,手里的酒杯都快被捏碎了。

见此,萧黎吃得更开心了。

“陆衍之,你让一个侍卫羞辱我,还想从我手里逃出生天?呵......”

陆衍之猛然看向萧黎,眼里是没能掩饰住的震惊。

“你......”竟然知道,她知道的。

“这就是你的报复?”

萧黎勾唇:“你说呢,驸马爷?”

她要做的是报复陆衍之,不是成全他,这婚事只能是她退,而不是让他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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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之哥,我没有说那些话,我去求她放过你,我怎么会把你往火坑里推?”

“公主一定是看我不顺眼才故意针对你的,衍之哥,都是我害了你......”

听着拐角处传来委屈的呜咽声和温声细语的安慰,萧黎心里嗤笑。

虽然想骂她一句好大脸呢,但不得不说柳雪茵真相了。

不过萧黎不是看她不顺眼,而是看他们两个都不顺眼。

况且这是皇宫,他们当这儿荒郊野外呢,也不怕被辰王知道了又虐她身心。

萧黎冷笑转身,猛然看到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双邪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

笑意僵在脸上,心口都吓得突突了两下。

仔细打量,这是她那天见到那个长得有些过于出色的太监。

本就五官阴柔的他在夜色里看起来更加阴冷邪气,尤其那双眸子,像是蛰伏的野兽,看得人心里发麻。

“你......有事?”

等萧黎开口,那人缓缓垂眸:“公主,陛下有请。”

“哦。”

萧黎往前走了两步,想到什么,突然顿脚,回头:“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半垂着眸子,萧黎只看到一个上扬邪冷的眼角:“回公主,奴才楼魇。”

“哦,哪个yan?”

“厌人如鬼,九魔一魇。”

萧黎愣了一下:“那这名字还挺特别的。”

不但人邪性,名字也戾气十足。

楼魇啊,不该是个籍籍无名的名字才是,可萧黎看到的书里他从未出现。

也是,萧黎看到的故事是以柳雪茵的视角为主,讲述的是她跟男主和男配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经历的是原身玄阳公主的人生。

两人都圄于爱恨情仇之中,不管是开心还是疯魔都是为了男人。

男主怎么争夺皇位的只是寥寥一段带过,又怎么会详细去写一个可能跟随先帝一起死去的太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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